果然,信芳、秦瑞、玉枫一起上当,他们拿出了乔家一半的股子,换来的却只是一张没用的废纸,根本和原图都拚不上。气急败坏的信芳带人找到江一雄家里,江一雄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他反咬一口,说王爷的那批宝藏本来就应该有他一份。这时候,信芳才知道,江一雄就是护宝队的成员,王爷派人劫走宝物之后,江一雄成了替罪羊,而且他的爱妻也因此受牵连难产而死。
江一雄斩钉截铁地告诉信芳:那批宝物他志在必得。信芳没想到江一雄居然是这样的背景,宝藏虽然就在自己脚下,她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遥远的旧事,如今已经纷纷来到眼前,信芳这才明白,人一旦起了贪心,她就不可能有宁静、安心的日子了。事情进一步恶化。江一雄适时出手,将乔家一半的股子卖给了商人黄老板。
黄老板还没来得及接收,江一雄又让武昌去仓库纵火,嘉明适时出来阻拦救火被呛晕,却被武昌诬陷为纵火之人。黄老板重金购得的股子瞬间灰飞烟灭,他哪肯善罢干休。玉枫在其中越来越成长为阴谋家,她已经私自替换了信芳交给江一雄的股子凭证,江一雄拿到的只是个假货。可是,江一雄似乎早有察觉——所以乔家绸缎庄已经化为灰烬。
而且,日升还提醒信芳,玉枫的行为属于伪造凭证,属于犯法行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完全击倒了信芳,她病倒了。日升把这一切都归在地下宝藏上,他拿来大锤,想毁了这一切。秦瑞拚死阻拦,总算保住了宝藏,但气疯了的日升逼着秦瑞当场走人,永远不许他再回来。
江一雄派人暗算医院的嘉明,没想到玉兰早有准备,杀手扑了个空。暗的不行,江一雄来明的,直接去医院抓嘉明,可嘉明却早就被转移了。玉兰在竭力保护嘉明的时候,玉枫却与日升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因为日升觉得,玉枫已经不是过去在西湖摇橹的小姑娘了,而是慢慢变成了信芳那种机关算尽的女人。这让日升从心底里厌恶和害怕。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玉枫明知情感上无所寄托,索性专心去追求宝藏。这让她更显得可怕,她成了乔园新一代的阴谋家。这种孤注一掷的想法,让玉兰也对她敬而远之。两人各执己见,此前大难不死的姐妹之情在这种争执中好像越来越淡了。这让姐妹俩感到无比的悲哀。乔家的绸缎庄损失了,日升也在追查凶手。
可让他诧异的是,玉兰连他都不相信,不愿意把嘉明的藏身之处告诉他。日升虽然也没有认定嘉明的纵火者,但玉兰对嘉明的保护让他深受伤害。与此同时,他在杭州参加博览会签下的订单现在开始运作,上海方面开始催促日升发货。可仓库已经被毁,哪有货可发?更可怕的是,本地所有商家都好像串通好了,谁也不借货给日升,日升的生意眼看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日升无奈之下只好找江一雄说情,但两人交锋过程中,日升无意中流露出此前江一雄拿到的股子是假货一事,江一雄因此以诈骗罪拘捕了日升。信芳看到如此结果,后悔不已,发誓要救出日升。眼看合同到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乔园上下一起集资准备应对高达三倍的合同违约罚金。就在这时,玉兰精心照顾下的嘉明忽然醒来,他醒来后说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纵火者是乔园新任总管武昌。
卑鄙者总是用卑鄙的办法解决问题。日升陷入牢中,合同压力日渐增大,信芳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当她知道纵火者是武昌之后,专程去看望了被玉兰藏起来的嘉明,表示谢意。可是这谢意之后,隐藏的却是更可怕的招数:信芳要求玉兰说服嘉明,让他默认纵火之罪。这真是可怕的要求,但信芳有她的道理。
首先,武昌已经逃走,无法找到,更不用说上庭作证了;其次,即将找到武昌上庭,但因为武昌是秦瑞的干儿子,与信芳这一方有亲缘关系,法庭不一定采信他的证言;其三,武昌已经被江一雄收买,万一他上庭突然说出不利于信芳一方的话来,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嘉明这个不相干的外人顶纵火之罪,这样,只要信芳打赢了假股子的官司,就不但能救出牢里的日升,还能收回绸缎庄股权,并让保险公司来赔偿绸缎庄的损失,重振乔家。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信芳不惜多次亲自前往病房探视嘉明,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即使她给嘉明跪下,也没有任何作用。嘉明怎么可能被这个可恶的老太太打动呢。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嘉明只听玉兰的。当玉兰也为营救日升而焦虑时,嘉明默默地来到了法庭,承认是自己要祭奠嘉勋时不小心烧着了绸缎庄的仓库——这一下,日升有救了,绸缎庄有救了。不过,江一雄气疯了。
为了应对,他找来武昌,让武昌在下次开庭的时候上庭作证,就说是日升指使他去放的火。武昌不想再做违心的事情,但无奈晓萍在对方手上,他只能答应。法庭之上,武昌完全按照江一雄的指点说出了所谓的真相:日升为了骗保,指使他烧了仓库。法庭判日升重罪,眼看着日升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大获全胜的江一雄放出话来,如果乔家拿出五百万大洋,他就放过日升。可信芳他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乔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