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子虚乌有 于成龙怒斩真凶荣善邢家良
章吉仁目前已升任吏部专门稽查官员贪腐的员外郎。知情人报明珠于成龙收受巨额贿赂,财物存放在后衙厨房。明珠派章吉仁去直隶查办于成龙收受巨额贿赂一案,章吉仁直言于成龙不是那样的人,明珠催章吉仁早日赶赴直隶,还委派屈九万同往。
于成龙欲派通州知州小于成龙和荣善共同抓捕马上好汉,小于成龙表明自己办案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希望和荣善各自行事,荣善没有异议,于成龙答应了小于成龙的请求。
小于成龙和荣善都走了以后,董秉忠也随即告退赶去粮仓赈灾。
于成龙、周瑞和及柳晋阳发现董秉忠私下进言颇多但在公开场合却常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而且从不和荣善搭话,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点暗暗较劲的意思。
到了直隶,屈九万以避嫌为由等在驿站,让章吉仁独自带兵前往直隶府衙门调查捉拿于成龙。
误以为于成龙大贪,章吉仁又是心痛又是愤恨。于成龙告诉章吉仁他于成龙还是原来那个于成龙。
这时,各路兵丁来报,搜遍整个后衙都未见不义之财。原来于成龙早有准备,早已派石玉林把那些东西送到了京城户部。章吉仁虽然扑了个空,但是心里却真诚为于成龙感到高兴。
明珠等人也不得不佩服于成龙的手段。
荣善来报,说跑了十几个县也没发现马上好汉的踪迹,最近也无抢劫赈灾的报告,估计马上好汉敬畏于成龙的名声收手了,荣善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跑的十几个县,赈灾行动已经初见成效,粮食已经发放到饥民手里。
于成龙将这消息告诉董秉忠,董秉忠对荣善所报赈灾粮食已经发放到位之说回话于成龙“应该是这样的”,让于成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成龙再问,董秉忠说接下来他就明白了,这时小于成龙来报。
小于成龙跑了河间府、大名府等贼匪抢劫粮食严重的几个地方,却丝毫未见贼匪抢劫粮食的踪迹,当地乡亲也从没有一个人见过马上好汉这帮土匪,觉得很是蹊跷。于成龙决定明天亲自下去查看。
董秉忠从知县到守道,在直隶为官二十多年。
董秉忠信服于成龙,深夜造访。董秉忠告诉于成龙,今天他来找他是自己把自己放到火炉上了。董秉忠说直隶根本没有抢劫赈灾粮 “马上好汉”这帮土匪!所谓马上好汉就是直隶巡道荣善,那些粮食都跑到荣善私库去了。
董秉忠还告诉于成龙,要想揭开直隶贪腐这个大盖子,必须拿荣善开刀,但是就这样也只能揭开一半,还有一半他是无法解开的。直隶除了明珠、佛伦、屈九万是直隶的一条线,还有另一条低一层次的线是大名知府范永茂、河间知府徐可先、霸昌道员沈志礼、献县知县等,这些人都是荣善的人。开刀荣善,最多揭开贪腐之盖的一半,明珠那条线,不是他于成龙能撼动的。
于成龙向董秉忠求教良策,董秉忠表示他的身躯就是良策。于成龙感动,深拜董秉忠。
董秉忠回家的路上遇袭,雷翠亭带人抓住了乔装打扮成贼人袭击董秉忠的荣善。
明珠决定和佛伦、屈九万联名向皇上参奏荣善。
审问之下,荣善承认是他私吞了赈灾粮,粮食存放在天津长芦盐场邢家良的盐库内。
于成龙派人前往邢家良的盐库,搜到大批粮食。 邢家良说自己只是受荣善委托负责搬运这些东西,并不知道这些是赈灾粮食,恳求于成龙看在他姐姐和叔叔邢济堂的情分上,放他一马。
于成龙查明案情,痛下狠心,处决了妻弟邢家良、荣善等一干人犯。
圣旨宣召直隶巡抚于成龙进京陛见。
于成龙回乡葬母 一路高升升任一品
得知康熙帝召见于成龙,石玉兰不顾于成龙的阻拦,特地为他赶做了一身新朝服。
康熙帝见到于成龙,亲切地称呼他为“于青菜”,赞许他3次被举为“卓异”,乃今时天下清官第一,难能可贵。康熙帝还记得于成龙为官20年,年庚65岁。
康熙帝毫不掩饰对于成龙的好感,亲切的拉着于成龙的手到南书房小坐。君臣二人谈古论今,相见甚欢。康熙帝问起于成龙的老师、岳父邢老先生著书立学之事,求邢老先生所著《论语别叙》一读,于成龙拿出此书献于康熙帝,康熙帝随手翻阅,盛赞此书。
于成龙回到巡抚衙门,周瑞和、柳晋阳备酒相庆。席间,于成龙先干为敬,感激两人不图名、不图利,二十年来跟着他“于青菜”吃糠咽菜颠沛流离,辗转罗城、福建、直隶等地,以民之忧而忧、以民之乐而乐;于成龙称周瑞和为“先生”,坚持以师礼拜周瑞和。
陈廷敬求见康熙帝,递交于成龙的“请假回乡葬母奏疏”。“葬母奏疏”言辞恳切,得康熙帝批准。
可以回趟江西老家的消息传到直隶巡抚衙门,大家心里都非常高兴,此时于成龙阔别家乡已二十年。
起程回乡之日,章吉仁前来传皇帝旨意,升于成龙为两江总督,兼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经过这么多事,章吉仁、于成龙终于再次心无芥蒂互通款曲,当年章吉仁对于成龙为啥不早点来福建来了福建为啥非要重审通海案的抱怨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唯有两个忠心耿耿为官为民的官员之间的惺惺相惜。两人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还未出直隶官道,又传圣旨,升于成龙任两江总督兼兵部尚书。于成龙升任一品官职。
前来传旨的陈敬廷传康熙帝口谕,特别向于成龙提到了两江“火耗”问题。“火耗”起于明代万历年间,原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差额就归官员了。清初的官员沿用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
陈敬廷告诉于成龙,两江虽然富饶,赋税为全国之首,但“火耗”也是全国之最!于成龙之前的两位两江总督都想解决“火耗”问题,最终不但没解决反而都跌在“火耗”里,陈敬廷叮嘱于成龙两江官场复杂,务必小心行事。
阔别二十年,于成龙首次回到家乡。于成龙在院子里遇见玩耍的小重孙大梃,与小重孙相见却不相识,正所谓“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大梃是于成龙孙子于准的儿子,大梃的名字还是于成龙取得……
邢家媛见到于成龙,百感交集。自从于成龙45岁赴罗城为官,夫妻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再见时都已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