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舒亶、张璪等在朝堂上轮流向神宗控告苏轼暗讽君主等罪状。神宗命押苏轼进京,交张璪、李定审理。好心编诗集却为苏轼致祸,王诜万分悔恨,他苦求公主进宫向高太后求情,他还命管家王水赶往南京送信给苏轼。苏轼坦然面对,辞别家人,踏上又一段坎坷之途,湖州百姓以泪向送。这是中国文化史上黑暗的一天,泱泱诗国由此开了写诗获罪的先河。苏轼因诗获罪的消息瞬间传遍大江南北,王安石、司马光、范镇等老臣纷纷上书为苏轼辩护、求情。吴复古则命巢谷下山护救苏轼。苏轼被关押进御史台监狱。苏迈去拜访父亲在京城的故友至交,却遭到无情的躲避或拒绝,幸好王巩将其带回家中,为苏轼送衣送饭。李定等人意欲苏轼主动承认罪名,不想三人学问道德太差,苏轼引经据典,将三人驳的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
审讯中,苏轼怒斥舒覃、李定等不仁不义的恶行劣质,并以极度的自信宣告他们必定因此案遗臭万年,自己必将流芳千古,之后苏轼一言不发,任其打骂。舒、李无计可施,最后张璪竟无耻的认定苏轼不说话乃是默认所犯罪行。王巩的三位夫人想为苏轼改善饭食,于是作了清蒸鱼,恰好苏迈外出,鱼被送到苏轼手上,苏轼见鱼,不禁想及亡去的王弗。曹太皇太后临终前嘱托高太后和神宗多多翼护苏轼,并提起仁宗说选得苏轼兄弟为太平宰相之语,告诫神宗不要再冤枉无辜。范镇持仁宗所赐金令剑打上金殿,王珪等斥责他私造令剑,意欲篡权谋政,神宗也命拿下范镇。在千钧一发之际,高太后出现,证明令剑为真,命范镇拿出仁宗遗旨。
范镇、赵抃带着苏迈到御史台外迎接苏轼出狱。苏轼头发斑白,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虽恍如隔世,仍慨然处之。苏轼被贬黄州,再遇好友陈慥。黄州通判吴贵是王珪的党羽,不给苏轼安排住处,在陈慥等人的质问下才安排苏轼到定惠寺居住。同时也免去了每十五日向吴贵报到之烦。定惠寺内,晨钟暮鼓,苏轼怡然自乐……当地文士学子纷纷师事苏轼。举人潘丙颇识其意,苏轼便以画赠之。不料潘丙在绸缎商王尚之苦求下以三百两银子出售,苏轼遂将画要回并付之一炬。徐君猷到任太守,与其妻李胜之设宴款待苏轼,席间提及家人,苏轼怅然神伤。
得知苏轼家人即将到来,徐君猷将临江的三司行衙安排给苏轼一家居住。神宗重用徐禧为西北统帅,徐禧好大喜功,腹无韬略,苏轼、徐君猷二人为边境军民乃至大宋国民深感忧虑。长江边上,心绕国事的苏轼看着滚滚江水,久久无语。因俸禄甚少,家中钱粮不足用,苏轼决定在黄州东坡开荒种地。开荒中,苏迨、苏过好逸恶劳让苏轼气愤难耐,而王闰之又不肯下地劳作,二人大吵,苏轼来到江边,心中愈发悲痛,想及王弗,潸然泪下。经过一家人的努力,春种入土。苏轼为之命名“东坡”,也为自己取号“东坡居士”。苏轼见王喜溺杀女婴,又欲休妻后大怒,带欲投江自尽的王喜妻子到通判堂告状申冤。不料吴贵却劝苏轼珍惜躬耕之乐,竟数日不理案件。苏轼再次找他理论,吴贵却以职责所在使苏轼碰壁而归。苏轼只好带家丁拿下王喜,审理明白。
王珪、蔡确控告苏轼私设公堂,使神宗打消了提拔苏轼修史的想法,并对他罚俸一年。接了圣喻以后,苏轼郁郁不乐,每日下地耕种,默默无语。然而他在田间又遇到农夫活埋幼婴,义愤填膺,带着苏迈再次找吴贵理论,双方冲突激烈,父子二人被拿下狱。徐太守为苏轼说情并立即奏报皇上。王珪打算对苏轼欲擒故纵,下令对其不予追究,即刻释放。苏轼回家得知入狱期间苏迨和苏过日日耕读不辍,王闰之也下田耕种,很是欣慰。徐君猷设宴为苏轼压惊,席间提及西北兵败,苏轼不禁悲从中来,慨叹自己有志难伸,月白风清,苏轼醉归,在临皋亭门外作词: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旭日东升,苏轼一夜未归,门旁又有写着“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词作,众人忙四处找寻,吴贵立刻命手下上报王珪。在筠州的苏辙也匆匆赶来,与众人共同寻找,却一无所获。一时间,苏轼畏罪潜逃、羽化登仙、投江自尽等诸多流言纷起。神宗得到了苏轼投江自尽的奏报,为乌台诗案悔恨不已。长江滚滚,苏轼挺立江边,赋词曰: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轼成立救儿会,救养乡民们的女婴,钱财由大户捐献,以雪堂为救儿院,王闰之、朝云等负责照顾婴孩。世界上第一座孤儿院就此诞生。吴贵听说救儿院婴孩渐多,开销日大,不住地暗笑。正当救儿院钱粮殆尽之际,巢谷、佛印、参寥等人纷纷押运着自己多方筹措的钱粮先后赶来黄州。神宗得知苏轼安然无恙,又读其《赤壁怀古》,赞叹不已,这时章惇奏报苏轼成立救儿会救助无辜,却遭通判吴贵百般阻挠,无理羁押之实情,神宗大怒,命御史台速押解吴贵进京候审。王珪由此担心苏轼和章惇联手结党,暗示蔡确、舒亶寻机打击章惇。米芾也赶来黄州拜访苏轼,与巢谷、陈慥、佛印、参寥相见甚欢,众人谈学论道,品诗赏画,其乐融融。乘舟泛江时,苏轼写出了千古名文《赤壁赋》。司马光将其主编的《资治通鉴》正式上呈神宗,神宗赞叹不已,王珪、蔡确也乘机阿谀,司马光却讥讽二人贬低苏轼,蛊惑圣上。